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(原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)编选的《不怕鬼的故事》1961年在毛泽东主席的直接关心下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,在当时产生过巨大的政治、思想影响。
《不怕鬼的故事》于1961年2月准时出版。同年10月,印行了第2版,均为大32开本。第1版选目70则。第2版选目调整成66则,注释文字也作了一些修改。1978年和1982年,人民文学出版社又两次重印《不怕鬼的故事》,为便于广大读者阅读学习,改用横排,32开本,受到读者的欢迎,印数达23.5万册。
何其芳同志的序文中说:在我国历史上,无鬼论和无神论思想是像火种一样不曾断绝的,这是我们民族的智慧的不灭的光辉。我国过去的笔记小说中经常有谈魅说鬼的篇章,这自然是表现了这些作者还未能超脱出关于鬼的迷信。但是他们之中也有这样一些人,他们虽然认为有鬼,却对这种大家以为可怕的鬼表示不敬,认为没有什么可怕,并且描写了一些敢于骂鬼、驱鬼、打鬼、捉鬼的人物。这类故事是很有意义的。它们机智地反映了我国古代人民的大无畏精神。是我们编选的这种“不怕鬼的故事”。
序文中又说:编选本书的目的主要是想把这些故事当作寓言、当作讽喻性的故事来介绍给读者们,使大家受到启示,世界上虽然并没有过去的故事里所说的那种鬼,但是世界上又确实存在着许多类似鬼的东西。它们同鬼有不同之点,它们是实际存在的,而鬼是并不实际存在的。但是,它们同传说中的鬼又有共同之点,就是它们总要为祟,总要捣乱,总要引起麻烦;就是它们或者穷凶极恶,面目狰狞,或者形容妖冶,狐媚惑人;就是它们都会迷、会遮、会吓,其变化多端和诡异的程度,可以使过去的故事里的鬼相形见绌;而最重要的,就是它们同传说中的鬼一样,看起来似乎可怕,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怕。有些人对它们发生畏惧之心,也同怕鬼一样,都是由于思想落后,由于没有解放思想、破除迷信,由于主观认识不符合客观实际而来的怯懦。因此,彻底扫除这种落后的“怕鬼”思想,对于每个革命者来说,是极其重要的任务。
正是着眼于这个编选目的,序文在介绍若干具体篇章时,总是给予新的解读,从它们的实际描写中找出新义。序文曾着重提到选自《列异传》的《宋定伯捉鬼》和选自《聊斋志异》的《妖术》。这两个故事都表现了主人公不仅对鬼怪无所畏惧,而且同时表现了主人公很有智谋,善于根据具体情况采取适当的办法,从而把鬼怪制服。序文在引述了毛泽东主席关于在战略上藐视敌人,在战术上又要重视敌人的著名理论后说:“这些故事都说明了这样的道理:总的说来,鬼并没有什么可怕,是完全能够打败它、制服它的。但对于每一个具体的鬼,对于每一个同鬼相周旋的具体的场合,人又必须采取谨慎态度,必须有智谋,然后才能最后取得胜利。
岁月不居,时节若流。自《不怕鬼的故事》出版以来,已经过去了三十八年。国内、国际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。就在我们即将迈入新世纪的时候,一些在“五四”当年就被陈独秀和鲁迅等文化先驱者斥为“鬼道”和“妖气”的伪气功、伪科学,沉渣泛起,假借弘扬民族传统文化和健身治病,欺世盗名;淫祀迷信,乱神邪说,也有抬头之势。诸如“法轮大法”在一些地方发展和蔓衍,扰乱人们的思想,动摇人们的信念,危害改革、发展、稳定的大局,危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事业。
为此,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和人民文学出版社决定重新修订出版《不怕鬼的故事》。为了适应社会需要,此次修订,实际是一次改版,由于形势的变化,不再列入原书序言和编辑说明;为便于广大读者阅读,新增语体译文居前,故事原文居中,后附注释。至于原版《不怕鬼的故事》,鉴于它曾经发生过重大的历史作用和社会影响,将一仍其旧,保存它的历史原貌,将来视社会需要,再适当重印。
在改版的《不怕鬼的故事》编讫、付印之际,研究所和出版社有责任将原版的编辑、出版过程向读者作必要的交代,将原版序文的重要内容作适当的介绍。
原版序文的最末一段中写道:
但是读者应当明白,世界上妖魔鬼怪还多得很,要消灭它们还需要一定时间;国内的困难也还很大,中国型的魔鬼残馀还在作怪,社会主义伟大建设的道路上还有许多障碍需要克服,本书出世就显得很有必要。
这是当年《不怕鬼的故事》行将面世时的郑重宣告。我们今天是在这个宣告的精神鼓舞下,从事改版工作。如果这本改版的《不怕鬼的故事》能够对读者有所帮助,发生一点社会作用,那就是我们最大的期望了。
(《不怕鬼的故事》,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、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出版。本文发表时有删节,标题为编者所加。)